自我有意识以来,他的声音一直烙印在我的心中,挥之不去,似乎就像魔笛的乐声般直击我的内心。那便是好婆的亲切呼唤声,它总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滋味。
幼年时,父母宗师忙碌的东奔西走,不在家中。我的依赖心也放在了手边的毛绒玩具上,自闭而又不发一语。渐渐地,一个熟悉却又疏远的声音闯入我的世界。“聪聪!”听到有人叫我,便停下了手中放不下的娃娃,环顾四周,寻找声音的来源,可却发现什么都没有。“聪聪!”声音随即又躲了起来。我起身,寻找这调皮的声音,但怎样都无法捕捉到它。“聪聪!”声音又浮现在我耳边,我顺着找下去,一张白发童颜的面庞出现在我眼前,是好婆!她满面笑容,我迎向她,不知怎么的和她一起“哈哈哈”地笑了起来。阳光透了进来,映衬在脸上格外温暖。后来,好婆也经常这么逗乐我。虽然这种方法无聊又没有新意,但温馨的小举动终可以达到好婆所预期的效果,让我变得爱笑,也更加外向了。
成为了一名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后,这一声声殷殷呼唤成为了我放学最想听到的声音。当我走出校门,心中怀揣着一天以来的开心、忧虑、不安时,却每每发现好婆在门口等待我,额上透着一层薄薄的汗珠,“聪聪!这儿!”她的声音急促而又含有温情仿佛告诉我,这儿就是家。我满怀喜悦的扑向她,她会亲昵的拍拍头,伴着戏闹声回家。
再后来,随着课业压力的加重,我的心并没有孩童时那么纯粹了,总是变得异常浮躁。而以往代表家与温暖的呼喊,在我的耳边、我的心中逐渐变了味……
初中时,怀着累意打开了家的门。听见她的一句:“聪聪回来啦!”总充斥在耳边,“聪聪晚上想吃什么呀?”“作业多吗?”“有没有认真听老师上课呀?”,她的声音似乎在讨好这个全家唯一的小公主,然而我却毫不领情,一句“你烦不烦啊!”总是挂在嘴边,就像希望永远不要听到她的声音一样,充满敌意,板着一张脸回到房间,“咚”地一声成了家里仅存的声响。
现在,这一切就像朝着我设想,考入了市重点,拥有一个很团结的班级,以及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……好婆也是人,为子女操劳了太久,慢慢病倒了,久卧枕上,而早出晚归的我几乎碰不到她,也不敢打扰她,轻言轻语地与父母交谈,怕打扰了她难得的美梦,我开始反思自己,好婆的生活里,到底我带给她的是快乐还是心寒。
老人的后半辈子,几乎为儿女而活,而做子女的大多不懂珍惜,总以为这是应得的幸福。雨果曾经说过:“慈母的胳膊是慈爱构成的,孩子睡在那里,怎能不甜?”我认为这里“慈母”亦可类比亲人,亲人永远用自己最结实的臂膀为家人营造出最温暖的港湾。
生命总是转瞬即逝的,何不在这仅有的日子力感谢亲人的呵护?感谢亲人为自己的付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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