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7年在南洋高中时,由于我颠沛流离的生活,随父母逃难经历,抗日战争胜利后,回到上海,使我阳差阴错地考上了一所重视理工科的高中,这可是我的弱项,对历史课使我特感兴趣,而季老师的渊博的历史知识使我敬佩不已。
后来,我的同桌挚友吴含萱和季老师恋爱结婚,使我的同学兼而成为我的师母,离开上海上大学后,无论我在何地读书、工作,每次回上海家中时都要拜访他们,见面后谈天说地,不论什么环境都能敢说真话,使我受益匪浅,相处十分融洽。
季老师是学者,孜孜不倦地作学问,他对中国近代历史研究有独到之处,博览群书,一次他对我说,阅读档案时发现原来是清朝一个官员盛宣懐将西方科学——电灯引进来了,当初花了一万两银子为自己家中装上了电灯,从此结束了我国后进的照明设备——蜡烛——煤油灯时代。
季老师花了十年功夫呕心沥血写出了“从鸦片战争到甲午战争”一书,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财富,可见季老师对历史的学问认真执着的精神是有卓越的贡献的。我的同学兼师母比老师的年龄小不少,可是他们一生相敬如宾、相濡以沫,证实了人间存在着忠贞不渝的爱情,他们两位都是极其善良而高尚的人,季老师一生是奉献而幸福的一生,是值得人们尊重和怀念的。
2010年夏,当老师他病重时,我回到上海到医院看望他,他仍然平静地问“心脏不好了,是不是很难治?我的时间是不是不多了?”我明知他病重,但是仍然强为镇静地安慰他:“会好的,现在医学技术进步了,你要有信心。”
季老师平静地离开了,享年94岁,也算是高寿了,他的人格魅力永远激励着我,我深深地怀念你,敬爱的季老师。
51届 王春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