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树备,49届校友,曾任中国驻旧金山总领事,中国驻美国大使馆公使,临时代办,中共中央国务院台办副主任,海峡两岸关系协会常务副会长,海峡两峡研究中心主任,全国政协第八、第九届常务委员会委员,香港澳门特别行政区筹委会委员,现为北京联合大学台湾研究院名誉院长,客座教授,海峡两岸研究中心顾问。
我还清楚地记得:1943年小学毕业的我,进入盐业大楼,一级一级地攀登楼梯,在涂着黑漆的用长而窄的木板钉成的书桌上,参加了南洋中学初中部的入学考试;此后的三年,我一直在宛平路的分校上课。狭小的教室、拥挤的座位,同样是已经斑驳的黑漆长条课桌,不要说没有运动场,就是课间休息,由于天井狭小,也只得走出校门,在马路边透透空气。
抗战胜利了,搬回了日晖港原址。我们不仅有了宽敞明亮的教室,在教室楼群的东侧,有可以踢足球的大型运动场,在西侧有藏书丰富的漂亮的图书馆,南侧是摆满了显微镜和化学实验设备的实验室,北侧是花木扶疏的校化园,一条幽雅曲折的小溪流经校花园直达校门入口处。我就在这个安静的校园里,渡过了三年的高中学生生涯。直至1949年5月,已经逼近上海的解放军炮声,打破了校园的宁静,学校宣布暂时休学,我才离开学校。上海解放后,曾经回校进行高中毕业考试的补考,但以后,我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个给我深刻影响的母校。
南中给了我知识。记得教中文的,有严肃的葛老师、善言的费老师、和蔼的陈老师,他们都有很好的中文学养。学校从交通大学、南洋模范中学请来了化学、物理、数学老师,在高中的后期全部采用英文的物理、化学、数学课本。教我们英文的是一位侨居国外多年、英文很好的长者。
不仅如此,南中还对我一生的人生道路发生了深刻的影响。上海解放前的几年,越来越严重地处在国民党白色恐怖的高压下。但是,校园里,仍旧有着相对宽松的环境。在学校住读的我,课余常到楼上是女生宿舍、楼下是部分
几十年过去了,母校环境已经发生很大变化,但我相信:良好的师资、优良的学习空气没有变;引导同学们建立正确的人生方向的氛围没有变。